上回赶工放出了上半部之后,得到了老二同学在围脖上的文艺回应,看不太懂的表示压力很大……老徐同学则可能是开了托梦模式,三天两头伙同其他同学奇装异服的到我梦里来训我(老二王chuachua老猫及幺儿均有客串),搞得我很惶惑,于是乎还是赶紧来把下半部给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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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在说老二同学的时候猛然刹车的,讲到他英俊潇洒,沉鱼落雁,玉树临风,才高八斗,人称玉面小飞龙……哦,背错台词了,那是星爷来着……老二是面如里瓦,笔走清新,话痨不止,搪瓷内心(个人解读为:一碰全是瓷,四处崩碎片,但其实里面是铁的……)的孩子其实。不过我和老二大概是这两年才有限相熟起来的,所以这些特质包括上文提到的什么文艺范儿和生活腔调已经都是这孩子挣钱吃饭之后显出来的臭毛病了~……在高中时期,他老人家总湮没在群像之中……等我翻着照片深挖记忆的时候才发现丫当年时常在人群中露出没心没肺得有点让人怀疑智商偏低的笑容,是那么天真的一张脸……
说起来,我手头一堆那时候我班男生的各种照片,似乎很少有低于五人以下摆拍的场景,一来是他们确实也都不拿我当外人,让怎么配合怎么配合;二来……好像那时候的我就已经游离于生活之外而沉迷于观察者的身份了……据说那时候我是足球队经理和篮球队滚猪,所以理论上来说我班所有男生都是我圈子里的孩子(一共三十一个男生的班里除了足球队和篮球队也就没剩下几个人了,我和那群孩子的主要话题是游戏)……但我的圈内影响力基本为零,看球也不见得有多用心……现在往回想想我也记不得谁视线好谁天赋异禀谁哪天搞了一脚漂亮的大范围转移,或者是谁有转身突破倒钩进门鱼跃搓出来一腿煤渣之类的动作……有印象的无非就是雕兄山一般的身影,chuachua同学进球以后疯狂的表情,小腾朋友被撞出鼻血以后满嘴普通话的样子......老徐和老二在这些场景里的面目于我而言总是极之模糊……可从他们老要求我回忆他们在球场上的丰功伟绩的那种迫切来看,我不硬挤一点是过不了关的...
所以我努力闭眼搜寻,脑中就浮现出老二射碎老楼体育室玻璃后惶惑的表情来……那种忐忑的样子在经济不独立的年月里总是格外的常见……在每个临近迟到的奔跑中,在每个没有写作业的早晨,在每个站起来但不知道问题答案的时候……这种表情似乎凝固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连老徐也不能例外……那时候的我们总觉得惹恼老师会带来什么不可预见的后果,而父母们好像可以左右我们的生活,我们对自己没有一点把握……好在,我们后来长大了。
……对不起我又文艺了,下面说老徐……老徐在球场令人不能忘怀的的伟大事迹就比较戏剧化了,一位拼队的真相帝当着众人在九十分钟,其实是半个小时之内把老徐从前锋下放到中场再撵成了后卫……“那个九号, 你去后面”——一直就成为了我们调侃老徐的不二真言,但老徐似乎对自己的足球技艺一向都一笑了之,并不忌讳大家的言辞,事实上我觉得于他而言,于每个球队的孩子而言,有球踢是最紧要的事,剩下的东西,都不重要……所以在高考第三天的下午,在别人都还沉浸在上午考英语带来的极大创伤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讨论下一场球赛的对手和场地了……查分的第二天,我们在医学院的操场上有一场告别赛,我对老徐的记忆,就在那场告别赛上走向了模糊和离散,化作了偶见的K场里压轴的歌声,和酒场里无限循环的高中段子集锦……
那都是些适用于各种重聚场合的老三篇们,有时候我都讶异于他们的层出不穷,仿佛我们已经在那三年已经干完了我们这一辈子需要回忆的事………我们追忆着谁摔了门谁摔了跤,谁长得好看谁虎背熊腰,追忆着谁在讲台上放了一堆假大便,谁逼跳了一只流浪猫……老徐的面容总在那些段子里的风口浪尖上或隐或现,他却在那些相互围观的场合里刻意的低调……晚晚的披着酒气前来,和老二幺儿阿姨打上几句暗语,轮番与大家喝过又早早的离开, 据说总是去下一个酒场……这大概解释了他慵懒气质的源头,却总让我这不相干的人生出淡淡的忧虑来……偶尔向老二追问几句,又总是被警觉的避开,老徐就在我的视线里越飘越远……
幸而我知道老徐总是有老二的,所以我也知道并不需要去如何的追问,即使他果然在经历什么也会有老二和他常泡豆皮辣椒凌晨侃球以及游泳爬坡……他们俩那种可以预见的牢不可破的终生友谊是我在高中生活里观察到最让人欣慰的东西,那种纯真的美好让我最早体会到朋友之于人格重塑的重要, 也让我坚信可以兼容这样美好事物的两个人会有奇妙的际遇发生……暂时还没有等到,所以这一篇,仍然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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